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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医生无弹窗 作品相关 四月

    三月chūn雨绵绵,连绵不绝地下了五六天的小雨,这两rì总算是放晴了;阳光明媚,微风轻抚,随着天气的转暖,人们都脱掉了厚厚的棉衣,欢喜地换上件轻便的夹克和T恤,在阳光和微风中肆意快活着,暖暖的阳光和淡淡的轻风,实在是让人惬意至极!

    星城大学旁边不远处的惠民诊所,随着天气的好转,这时生意似乎也跟着火爆了起来,候诊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三、四个候诊的病人。

    坐堂的张老医师仔细给病人检查了半响之后,抬头叫道:“徐泽,来给这位老人家做个心电图!”

    听得张老医师的言语,徐泽赶忙地将已经扎的好针用输液贴固定住,然后交代病人不要乱动打针的手之后,走上前去,帮忙扶着那位拄着拐杖的老头气喘吁吁地慢慢走到后边的诊查室。

    让家属扶着躺倒诊疗床上,等那老头把衣服解开之后,徐泽赶紧趁机先掏出听诊器仔细地给老头听了一听。

    “肺部有少许哮鸣音,心律似乎有些不齐,而且心脏有些杂音;老头这般气促,看来是个冠心病心衰可能xìng大!”对这老头的病情有了些大致的了解之后,徐泽这才从床头柜中搬出诊所添置的新型号的心电图机。

    每次看到这部比以前那部轻了一半,差不多要万多块的新机器,徐泽心中不由地暗自嘀咕着,这搞西医的确实比搞中医要赚钱得多,自己家的医馆,到现在里边最值钱的一个设备还只是一只两百来块钱的快速血糖仪而已,而这张老医师这两年不是买车就是换设备,实在是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这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

    徐泽暗自嘀咕了两声,便开始做心电图了,小心地在老人家那枯瘦的手腕和脚腕处夹好导线,然后嘱咐着家属帮着将老头的上衣解开,用棉签沾着水,在瘦棱棱胸骨处用棉签涂湿,然后按照红黄绿棕黑紫的顺序,将六个胸导联的负压球接好,再轻轻地在机器上按了两个键,随着“嗤嗤”的声音,长长的心电图纸,便缓缓地滑了出来。

    “新机器就是新机器,比那老东西确实要好用多了!”徐泽伸手扶了扶眼镜,仔细地看着那滑出来心电图纸上的图形,很快地便得出了结论:“嗯……V4V5V6明显的ST段下移超过0.5mv,有心肌缺血,似乎倒是没有明显的心梗,而且稍稍地有些心律不齐!”

    很快,图纸上结尾处,电脑自动给出的结论很快便证实了徐泽的判断:“窦xìng心律不齐,心肌缺血!”

    徐泽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撕下心电图纸,小心地折好,放到工作服的口袋里,然后招呼着家属扶着那老头起床来,又坐回张老医师的诊桌旁。

    将手中折得整整齐齐地图纸小心地递给张老医师道:“张老,做好了,您看看!”

    张老医师看着手头叠得极为整齐的图纸,嘉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徐泽道:“你给那个发烧的病人瞧瞧体温量得怎么样了,仔细检查一下,然后开个药给我。”

    “哎…”听得张老医师这话,徐泽欢喜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诊桌旁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的听诊器挂到脖子上,便后走到正坐在一旁的那个青年男子身旁,笑道:“体温表可以了,拿出来看看!”

    “三十八度五,确实有些发烧。”徐泽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电筒和棉签,朝着病人示意道:“张开嘴,看看喉咙!”

    在小电筒的照耀下,病人喉中两颗硕大鲜红的扁桃体不出所料的,正放肆地向徐泽宣扬着它们的存在;

    “扁桃体Ⅱ°肿大,但未见明显脓点!”徐泽心头恍然,点了点头,然后将手头的棉签丢到旁边的垃圾桶中,又将听诊器挂到耳朵上,用心地听了听病人的肺部。

    感觉着听诊器中传来的声响,徐泽在脑海中便很快下好了诊断:“扁桃体Ⅱ°肿大,双肺呼吸音稍粗,未见明显啰音;而患者主要症状是发热畏寒头疼,稍有咳嗽,没有明显咳痰及呕吐;诊断应该就是急xìng扁桃体炎!”

    诊断确定,药就容易开了,平rì张老医师虽然很少放心让徐泽给病人开药,但不代表徐泽没有这个能力,毕竟徐泽从小在家中医馆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有些基础;

    再加上在张老医师这里当兼职学徒也有年半的时间;同时近半年来,徐泽一般周末都会回家,在自家的医馆中帮父亲看病,也常常利用在张老医师这里学到的东西,给病人开一些输液,效果都还不错;所以张老医师让他处理这样轻症的疾病,徐泽还是极为有信心的。

    当下坐回诊桌旁,拿出处方,按照往rì张老医师开药的习惯,在处方上写道:“生理盐水100ml+头孢呋辛钠2.0静滴,rì两次,皮试;氧氟沙星100ml静滴rì两次;5%葡萄糖250ml+利巴韦林0.5静滴,rì一次;5%葡萄糖500ml+维生素C3.0,维生素B60.2,10%氯化钾10ml静滴,rì一次;安乃近针0.5肌注,立即!”

    看了看手中的处方,徐泽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头孢呋辛钠和氧氟沙星消炎,利巴韦林抗病毒,安乃近退烧止头痛,还有维生素和葡萄糖补液,应该够了,用药量也没错;而且所开的消炎药也跟张老医师往rì用药的习惯,应该差不多了。

    当下看着张老医师,这时正好张老医师已经给刚才那个老头开完药,交给护士输液去了,徐泽便拿着处方交给张老医师,然后小心地道:“患者体温三十八度五,咽红,扁桃体Ⅱ°肿大,肺部呼吸音稍粗,但没有听到啰音,我想诊断应该是急xìng扁桃体炎!”

    “嗯…诊断不错!”听得徐泽说出来的一些情况,张老医师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些都与自己检查的情况一样;然后便拿起徐泽的处方开始仔细地审视了起来;听得张老医师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诊断,徐泽虽然心头稍稍地松了口气,但是却依然有些忐忑,毕竟张老医师看病开药极为严谨,虽然诊断没错,但谁知道这药开出来合不合他的意。

    不过还好,张老医师将徐泽所开的处方看了一遍之后,眼中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然后拿起笔在签名处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徐泽,微笑着道:“不错,拿给病人去打针吧!”

    “好...”徐泽欢喜地点了点头,能得到张老医师认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当下接过处方,赶紧拿给病人带着去打针去了。

    徐泽带着病人过去打针,见得病人多,护士罗姐正忙不赢,等病人交了钱拿了药,徐泽便顺便帮在注shè室帮起忙来。

    刚帮着将几个病人打完针,走到诊室这边,恰好诊室这边的病人也被张老医师处理完毕了,只是一个年轻人正纠缠着张老医师,想请张老医师出诊。

    徐泽是知道张老医师向来为人谨慎,一般有重病人在或病人多的时候,他是从来不出诊的。

    不过张老医师今天被这年轻人一阵纠缠,好像却是没法拒绝,因为徐泽也见过那年轻人,似乎就是住在附近,这两年经常陪着一位老人过来这边找张老医师看病,是老病号,而且就在附近,看来这次张老医师虽然无奈,但是却好像不怎么好推托。

    果不其然,张老医师在磨蹭了一会之后,却是无奈答应了,只见得他站起来对着徐泽道:“徐泽你在这里看一下,我去出下诊,最多十来分钟就回来!”

    徐泽赶紧答应了一声,然后便看着张老医师提着箱子坐上了外边的一辆小车,快速地离去了。

    随着张老医师离去,而且现在没有就诊的病人,徐泽便到旁边的注shè室看了看,毕竟现在里边有几个病人在输液,而且还有个病情较重的老头,毕竟这可是万万大意不得的。

    虽然自己只是照看一下,有事也找不到自己头上,但出于责任感,徐泽还是极为小心地在去每个病人哪里看了看,问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顺便看了看输液卡上和液体瓶上的药品是否相同,以防万一出问题。

    逛了一圈,这些病人都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适,当下徐泽便也放下心来,自己拿了本药物手册在诊室看了起来;

    徐泽最近对许多降压药的分类还不是十分熟悉,当下边翻到做了标记的降压药那几页,认真地看了起来,并低低地念道:降压药包括1.利尿药;2.β受体阻滞剂;3.钙通道阻滞剂;4.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5.血管紧张素Ⅱ受体阻滞剂;

    看到这里,徐泽又抬头想了想,张老医师常用的普通药物,尼群地平属于钙离子通道阻滞剂,而卡托普利应该是属于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

    这两种都属于常用的药物,只是尼群地平偶有头痛心率增快等副作用,而卡托普利最常见的副作用便是有干咳表现,这个是极为很常见的,一定要记下来;至于倍他乐克便是属于β受体阻滞剂,多用于合并心绞痛的病人……

    徐泽正一边认真的阅读,一边结合往rì的经验进行记忆,突然却是被一阵慌叫声给打断了:“张医生,张医生快来,我爸这是怎么了?”

    听得这惊惶的叫声,徐泽的心头一惊,暗道不妙,这个是那个病重老头儿子的声音,只怕是那老头出问题了,可现在张老医师没在这里该怎么办?这病人在这里出了问题,又没有医师去看,到时候病人要是死了,那诊所的责任就大了,还不知道会闹撑什么样。

    “自己要不要先替张老去看看?可是自己能处理好这个么?”徐泽犹豫了。

    这时,护士罗姐这时也从注shè室地惶然地冲了过来,一边大声喊道:“张老,张老……”

    不过一过来,便看得张老医师不在,只有徐泽一脸yīn沉地站在那,这下可着了慌,惊惧地问道:“徐泽,张老哪里去了?”

    不过这时徐泽已经飞快地作出了选择,沉着脸,深吸了口气,一把抓起桌上的听诊器,一边朝着注shè室走去,一边寒声道:“张老出诊去了,我先过去看看!”

    “啊…张老出诊去了?”罗姐这时的脸上也突然一下变了颜sè,她很清楚,现在病人出问题了,而医师却不在,要是病人死了,那这次的麻烦就大了。

    不过这时,徐泽已经过去了,罗姐却是也只有跟着过去看,毕竟有人去看总比没医师去看好,而且徐泽毕竟还是有些能力的,去看看也好,至少到时候病人万一出了事,诊所的这责任也稍稍地少上一些。

    旁边老头的儿子见得徐泽跑过来,极为紧张地问道:“张医生呢?张医生哪里去了?他怎么不来看?要我爸出了事,谁负责!”

    听得这家属的质问,徐泽板着脸,强抑住自己心头的紧张,沉声道:“张医生马上就过来,现在你爸情况极为危险,赶紧让我先看看,不然迟了就怕晚了!”

    这家属原本既不愿意让徐泽看,但是现在张老医师又没过来,犹豫了一下,也只得让徐泽先检查看。同时对着旁边的罗姐怒道:“快找张医生来,要是我爸出了问题,我跟没你们没完!”

    “好好,张医生马上就来,先然徐医师给他看看!”罗姐一边应答着,一边心焦地看着。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药房那边肯定已经打电话去了,而这病人这里,她可是不能离开的。

    这时,徐泽已经跑到那老头身边,紧张地对老头进行检查;这时只见得老头面sè惨白,纷身是汗,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

    看得这摸样,徐泽心头一惊,赶紧用听诊器听了听,只听得老头现在心率极快,而且满肺的哮鸣音;

    徐泽一边检查,一边强抑住自己心中的紧张慌乱,同时对着一旁也是满脸心焦的罗姐叫道:“先给病人输氧!”

    同时,小脑袋瓜子飞速地运转着,暗自分析道:“这老头突然出现气促这般严重,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么多哮鸣音?难道他以前有气管炎?气管炎犯了?还是怎么了?”

    想到这里,徐泽赶忙抬起头,朝着傍边病人的家属问道:“他以前有没有气管炎?”

    “没有,我爸只有冠心病和高血压,从来没有过什么气管炎!”病人的家属寒着脸道。

    不过这时徐泽可没有心思计较这些,“没有气管炎病史?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泽紧皱着眉头,快速地运转着脑瓜子,努力地分析着,必须尽快地找出原因,才好用药。

    “患者有冠心病心衰,体查有心率加快,满肺哮鸣音!”想到这里,徐泽眼前猛地一亮,暗叫了一声:“该死的,只怕是突发了左心衰,才会出现这样严重气促的情况!”

    当下,赶紧提出心电图机,给老头做了一个心电图,看着上边显示的快达150次/分心率,而且极为不整齐,徐泽这下越发地肯定了,八、九成是突发了左心衰。

    有了确定的诊断之后,徐泽心中边镇定了许多,飞速地回忆着张老医师往rì对于这样情况的常用处理方法,他知道现在病人突发了左心衰,那是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而且现在招呼附近医院的急救车过来也来不及了,而现在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地将病人的心衰控制住,让病情稳定!

    否则要是这老头在这里真出了事,那这次诊所的麻烦就真的大了;虽然这事与徐泽关系并不大,但是毕竟徐泽在这里也呆了一年多,对诊所和张老医师可是还是极有感情的,当然不愿诊所惹上这样的麻烦。

    而徐泽现在对病人的情况有了七、八成的把握,所以不管怎么的,既然有一定的把握,而张老医师又没在这里,不管是出于哪方面,徐泽都必须想办法将整个病人救过来。如果自己有一定的把握救人,而因为顾忌,而没有出手,最后让病人出了事情,徐泽也自己会于心不安的。

    所以,徐泽大胆地做出了决定,自己对病人进行抢救,当下深吸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罗姐沉声道:“速尿20mg静推!”

    “啊…”听得徐泽的言语,罗姐稍稍一愣,她很知道该不该听徐泽的,毕竟徐泽最多只算是这里的兼职学徒,根本没有医师资格,而且现在又还在读书,这万一用错了药,那就更麻烦了!

    但是罗姐反过来又一想,这病人现在如果不救,只怕也熬不了多久,谁知道张老医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只是徐泽却是没有时间让罗姐犹豫,沉声催促道:“快去!”

    被徐泽这般一催,罗姐看了看徐泽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咬了咬牙,现在张老不在,不管怎么样也只能信徐泽一回了。

    当下赶紧去旁边用注shè器抽了一支速尿过来,然后快速地从病人的输液管处推了进去。

    见得速尿推了进去,徐泽又道:“再加用5%葡萄糖250ml+硝普钠25mg+10%氯化钾7ml以6滴/分速度静滴,扩冠状动脉,减轻心脏负荷,同时检测血压!”

    这下罗姐的速度可就利落多了,见得徐泽镇定的表情,她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当下赶紧又赶回治疗台前,将药配了过来给病人换上。

    而病人的家属这时见得徐泽有条不紊地对父亲进行救治,这便也将心头的恼怒和不安稍稍地放下来一些,将希望全部放到了徐泽身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输氧和药物的作用下,病人的呼吸总算是稍稍地缓了下来,而徐泽这时也跟着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这让他信心也足了起来。

    赶紧上前又用听诊器听了病人的心率,这时病人的心率稍稍地缓解了一些,但是还有126次/分,而且病人的呼吸依然极为的急促;徐泽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又朝着一旁的罗姐道:“50%葡萄糖20ml+西地兰0.4mg,强心,缓慢静推,维持五分钟!”

    现在罗姐已经完全地确认了徐泽的能力,如同往rì张老医师下的医嘱一般,丝毫没有犹豫,快速地抽取了一支西地兰,在病人的身旁坐下,将手中的20ml液体缓缓地推注了进去。

    徐泽在一旁小心地看着,这西地兰是极好的强心药物,但是相对副作用也较大,输注的速度必须极慢,否则一旦速度过快完全可能让病人出现心跳过慢以及心跳骤停的情况,所以徐泽才下达了以五分钟推注完的医嘱。

    随着药物的推注完,过了不到一、两分钟,心率便降低到了98次/分,而病人的气促也开始明显的缓解,由首先张口抬头呼吸渐渐地平缓了下来,恢复到了发病前的模样。

    看到这个情况,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徐泽那一直提在喉间的心也放了下来;而几个旁边打针的病人,见得徐泽这么年轻,竟然就将这样危重的病人救了过来,一个个都在一旁感叹地夸奖道:“这小医生还真看不出,这么厉害!”

    旁边病人的儿子,这时也由早先的恼怒变得满脸微笑起来,对一旁的徐泽小心地道歉道:“医生辛苦了,刚我太心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徐泽笑了笑,点点头道:“没事,只要你爸没事就好!”

    这时,张老医师正满脸紧张地提着箱子从外边冲了进来,刚才药房的药师已经打了电话给他,所以张老医师却是马不停蹄地跑了回来,不过这时看到几个病人都没事,这才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罗姐。

    罗姐欢喜地道:“张老你回来了,刚才这个病人突发了气促,不过已经被徐泽处理好了,现在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您再看看!”

    张老医师赶紧过去问了问病人的情况,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叫着徐泽回到诊室,问起了当时的详细情况。

    听得徐泽说完之后,又仔细地看了看手头方才徐泽所做的心电图,张老医师面sèyīn沉,心头冒寒,自己只走了小会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深知病人突发左心衰的危险,一个不好出现呼吸心跳骤停;

    还好有徐泽在,被抢救过来了,不然要是这个病人真死了,自己又没在这里,那这次真的麻烦就大了。

    想到这里,张老医师也不禁抹了一把汗,同时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兼职学徒的目光也不同了起来。

    他原本只将徐泽当一下帮手,也从来没怎么用心去教过徐泽,只是任由徐泽在一旁看着,能学多少是多少,以为徐泽最多只不过能处理一些简单的疾病,却是没有想到徐泽连这样危重的抢救也竟然也能处理得这般好,连一处瑕疵都没有,这就实在是让他感到惊异了。

    稍稍地想了一下之后,便对着徐泽微笑着道:“徐泽,今天你做得很好,以后多在我这边学习,注shè室和药房那边少去一些;还有以后你每月的薪水提到一千,好好努力!”

    “啊……”听得张老医师这话,徐泽愣了一下,但是却很快反应过来,张老医师的意思是自己以后就是他以后会正式地用心教导自己,自己再不用再在一旁偷师了;而且每月多加两百块薪水,当下边兴奋地对着张老医师道:“多谢张老!”

    张老医师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现在没什么事,多去看看书吧!”

    看着徐泽那欢快离去的背影,张老医师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浓了起来,想起当初这小家伙第一次过来时的情况;

    当时这小子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跑这里跟自己说来想找个兼职,结果自己一听就怒了,这学生找兼职还能到诊所来找么?这人命关天的事,以为是扫地当杂工呢?当下便被自己断然拒绝。

    谁知这小子被自己拒绝之后,却是不死心地在门口晃荡了两天,后来见自己这里人手在晚边的时候护士忙不赢,便死皮赖脸地凭着一张挺招人喜欢的小脸跑进来哄得护士开心,帮着替病人打了两针。

    想不到这小子打针还不错,在得到护士认可之后,以后早晚没事就往这里钻,帮着护士做事;手脚也还利落,也让护士再没有跟自己提要再招人帮忙的事情,倒是让自己省了一份人工,以后也便默认了这小子的存在。

    谁知道这小子不但做事勤快,而且似乎确实有些基础,混熟了之后,有时候药房忙不赢,竟然也能跑去帮上一些忙,甚至抓起药来,比那药师还要灵活些;没事的时候,还能在一旁厚着脸皮给自己帮手量量血压抄抄处方,做事小意,还从没出过差错,差不多算是一个诊所万金油。

    这般来了一个月,最后发薪水的时候,过意不去,当下便也给他发了一份;虽然不多只六百块,但是这小子当时那叫一个欢喜,以后只要学校没课,便常常不定时地来帮忙,特别是晚上忙的时候,那是基本上难得有不来,让诊所里的人手倒是轻松了许多。

    得了这小子的好,也知道这小子想学点东西,这便也没事的时候稍稍点拔了一下,却想不到这小子明明不过是医学院大三,但不过年半时间,却是挺聪明,一般的疾病的诊断处理考究了几回,都还不错,而且做事临危不乱,连这样的危重症都能处理好。

    还真是个好苗子,所以才考虑真收了这个徒弟,好生教得两年,说不定等他医学院毕业,自己退休也算是有个接班人。

    而徐泽现在可是高兴得不得了,想到从今天起,自己就可以正式地跟着张老学习,而且每月还能多两百块钱,徐泽就兴奋了起来,虽然往rì自己也在一旁看着,但是却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能去跟病人做检查,而现在有了张老的这句话,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着张老看病人。

    而且每月多了两百块,那可是不容易啊,当初自己在这里整整呆了一年,过年的时候才从六百加到八百,而现在竟然又加了两百,确实是不容易。毕竟自己现在周末都不过来,只礼拜一到礼拜五过来帮几个小时,能够固定每月拿到一千的薪水,确实是很不错了。

    这样自己手头便又能多有一些钱了,虽然是在学校,自己不用花多少钱,但是自从和琳韵在一起前,每月还能存上一两百,但现在那八百在支付了自己的生活费之后,确实明显的有些不够花了!

    想到琳韵,徐泽嘴角开始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明天就是琳韵的生rì了,自己已经存了许久的钱了,明天一定要去给她准备好礼物。

    想到这里,徐泽掏出那部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二手诺基亚,拨通了琳韵电话,兴奋地道:“琳韵,我又涨薪水了…”

    “涨薪水了啊…不错……”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兴奋的徐泽却是没有注意到,只是继续地道:“琳韵,你后天就生rì了,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

    听得徐泽的话,琳韵稍稍地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是终究没有说出来:“随便吧…”

    “嗯……我会挑一个你喜欢的礼物的!”徐泽欢喜地挂断了电话,现在可还是在上班,可是不能总聊电话的。

    等到晚上九点半,诊所准备关门了,徐泽帮着罗姐搞完卫生,然后这才朝着不远处的星城大学走去,今天他的心情极好,一路哼着歌走回寝室。

    刚进寝室,便被一只黑壮的胳膊一把捞住脖子,徐泽眯着眼睛赶忙喝道:“老大,快松手,不松手,你就直接送花圈吧!”

    老大骡子捞着徐泽的脖子,伸手在徐泽的头上扒拉了两下,将徐泽的头发弄得稀乱,这才放开手,嬉笑着道:“阿泽,今儿怎么了?是不是中彩票了?还是在诊所给美女打针顺手摸了两下?得意成这模样。”

    “嘿……没啥,只是今儿老板给长工资了!等发了薪水我请客!”徐泽苦笑着伸手理了下头发,他最怕老大来这招了,老大个子又高又壮,被他捞住,根本就脱不了身。

    “好好…”听得说请客,旁边正在电脑前对着魔兽埋头苦干的老二刚子老三胖子一下蹦了起来,丢掉手中的鼠标,转头看着徐泽嘿嘿笑道:“阿泽,请客好啊,要请就今儿请吧,就请咱们喝两瓶啤酒搞点小菜就够!”

    听得这话,徐泽赶忙摇头,笑道:“等发了薪水再说,哥手里几个钱可是留着明儿买东西的!”

    “买东西?买什么?”骡子看着徐泽好奇地道。

    徐泽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明天是琳韵生rì,要去买个礼物!”

    “哦…琳韵生rì,那确实要买个好点的礼物!”骡子拍了拍徐泽的肩膀,笑道:“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好好陪陪琳韵,你看你最近,只忙着去上班,陪琳韵的时间只怕都少了许多!”

    “就是,就是…阿泽,女孩子家家可是要花些时间陪的……”刚子和胖子在一旁纷纷点头,笑道:“请客的事,那就以后再说,哥几个都记着,哈哈……”

    “我会的。”徐泽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到阳台上收了衣服,跑到卫生间去洗澡,洗了澡好睡觉,明儿可是有一整天的课。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徐泽躺倒床上,开始琢磨明儿去买个什么礼物好,一定要是琳韵喜欢的才好;想了一阵,终于眼前一亮,琳韵不是一直想要个玉佛吊坠么,自己现在手里已经存了近一千块,应该可以给她买一个不错的玉坠吧,到时候她一定会喜欢的。

    想着想着,徐泽便沉沉地睡去,而寝室中,两台电脑依然在闪烁着,刚子和胖子依然在继续着他们的魔兽大业,至于老大骡子,早已经打着呼,在徐泽上床之前便梦周公去了。

    一上午,徐泽都有些发困,昨儿晚上十二点准时被闹钟吵醒,然后便发了一条生rì快乐的短信给琳韵,但是等了许久都没见回,寻思着琳韵怕是睡着了,熬了半宿的徐泽这才再次睡去。

    早上起来,又想着去买玉坠的事情,结果一上午的中医学课,徐泽都在犯困,好不容易等得下课,徐泽便带着自己的银行卡骑着自行车朝着外边跑了去。

    到银行将全部的一千块钱取出来之后,徐泽便直奔铜子街而去,铜子街是星城最大的古玩玉器一条街,徐泽以前也来这里逛过几次,所以对这里还算是熟悉。

    他知道这里有一家比较老的玉器店,这家店在铜子街已经有了六十余年历史,店主是祖传的手艺;他曾陪几个家住星城的同学来这里买过玉,这家店的店面不大,但是几个星城知根知底地同学却是说的很清楚,店虽看起来不大,但向来童叟无欺,比在外边的珠宝行买,要划得来的多。

    所以徐泽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买玉坠,当然是取了钱直奔这里来。

    铜子街向来热闹,徐泽推着自行车一路行去,逛了好一阵,才从两边那花花绿绿的招牌中找出了王记玉器店的那块小招牌来。

    在门口停好车,徐泽这才推开那扇有些陈旧的玻璃木门,走了进去。

    看到那个有些面熟的店主,徐泽轻轻地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找错地方,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伯守店。

    店主见得有人进来,朝着徐泽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同学,想要买点什么?”

    徐泽走了过去,朝着店主微笑着道:“老伯,我想买一块玉坠,那种玉佛形状的!”

    店主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徐泽,突然笑道:“男带观音女带佛,你要买玉佛?送女朋友的吧!”

    “呵呵……”徐泽摸了摸后脑勺,干笑着点了点头。

    店主看着明显有些尴尬地徐泽轻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罢,想买个什么价位的,我帮你挑几尊看看!”

    “嗯…七、八百左右的就可以了!”

    “七、八百……”店主摸了摸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渣,然后便俯下身去,从柜台里摸出三、四个盒子来,,一个个将盖子打开,然后放到柜台上,笑道:“看看吧,这几个都是七百多八百的,看喜欢那个就说;你既然直接找到我这里,当然知道我不会开你的价!”

    “那是那是!”徐泽微笑点头道:“我可是陪着几个同学来买过,所以才会直接上您这,当然放心的很。”

    当下便也不客气,趴在柜台上小心地端详了起来,这几个玉佛都是淡绿sè的翡翠种,还有一个是rǔ白sè的白玉,徐泽皱着眉头看了一阵,在他看来,淡绿sè的翡翠种都是极为漂亮的,但是似乎琳韵好像是喜欢那种白玉来着。

    所以,徐泽看了看那白sè玉佛,似乎也挺漂亮的,便朝着店主问道:“这个白sè的多少钱?”

    “唔……这个白玉吊坠是八百五!”店主笑道。

    “八百五呀…”徐泽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口袋里的一千块钱,暗道总还是留点生活费才好,当下抬头看了看店主道:“老伯,可以便宜点么?八百五有点贵……”

    店主看着徐泽轻笑着道:“就这个玉,八百五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这个玉你要是在外边的珠宝行里,没有一千五你绝对拿不下来;你既然来过我这里,就应该知道我这里都是实价,不讲价的!”

    “可是实在贵了一些。”看着桌上的那块白玉吊坠,徐泽有些犹豫了。

    见得徐泽犹豫,店主又笑着从柜台中拿出两个盒子放到徐泽面前,笑道:“那要不看看这两个,也都是白玉,一个是六百八、一个是七百五。”

    徐泽看了看那两个白sè的玉佛,实在是不太满意,这个八百五的明显的漂亮得多。既然给琳韵卖,当然要挑好一点的,不靠省这百来块钱。

    当下,轻摇了摇头,不死心地看着店主道:“老伯,您就便宜一点,我真是比较喜欢首先这个!”

    “呵…你知道我们店的规矩,真是不讲价。”店主轻摇了摇头,看了看徐泽,笑道:“我也看得出你确实想买,如果你确定买这个的话,那我可以送个赠品给你。”

    说罢,店主从柜台里又摸出一个小绸袋,从中取出一块淡绿sè的玉坠放到柜台上,道:“所谓男带观音女带佛,我看你好像也没有护身的观音,这里有一块我进货过来的玉坠,虽然雕工不怎么好,但是玉质还勉强可以,你要喜欢就一起拿去,正好配一对,但是八百五的价格那是一分不能少!”

    看了看眼前的玉坠,徐泽轻叹了口气,这玉看起来还算通透,但是那雕工就不能算是不怎么好了,只能说是非常的不好,因为仔细看起来,任谁都看不出这是尊观音来。

    不过没法子,徐泽知道店主说的是实话,王记玉器从来是不讲价的,现在自己能赚个赠品玉坠,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也好凑上一对吧,琳韵带弥勒佛,我带观音,也算是情侣对!

    想到这里,徐泽心里甜兮兮的,当下便也不在纠缠,反正再过个把星期,自己就要发薪水了,先省着点用吧!

    当下付了款,将那个不太像观音的淡绿sè玉坠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宝贝地拿着那装着白sè玉佛的盒子,跟店主道过谢之后,便骑着车欢喜的直回学校而去。

    下午的局部解剖学徐泽依然是在混沌中度过,不停地翻看着手中的那个装玉佛的jīng致盒子,看着那莹白透亮的玉佛在盒子中是那般的晶莹夺目,徐泽的心一直都是甜丝丝的。

    琳韵看到这个玉佛,肯定会非常喜欢的,想到琳韵那欢喜的样子,徐泽的心也都跟着轻飘飘起来。

    一旁的老大骡子,在看了一下午都傻笑不已,心不在焉的徐泽两眼之后,终于忍不住笑,一把抢过了徐泽手中的盒子,嬉笑道:“看看你到底给琳韵买了什么东西,这般宝贝的模样!”

    “哎…骡子,便乱动,快还给我……”这一失神见,便见得手中盒子不见的徐泽,赶忙紧张地道:“别给我砸坏了……”

    见得徐泽那紧张的模样,骡子小心地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看着那晶莹透亮的白sè玉佛,不由地惊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徐泽道:“你小子往rì节俭的很,想不到对琳韵还真舍得出手,这玉佛没有千来块只怕拿不下来吧!”

    徐泽小心地从骡子手中抢回盒子来,赶紧盖上,这才松了口气道:“差不太多,只要琳韵喜欢就好!”

    “啧啧…你小子,还真看不出是这样的情种!”骡子装模作样地叹了两声,笑道:“好啦,小子,今儿玩得高兴一些,最好是趁热打铁…哈哈……”

    对于骡子的调侃,徐泽是视若不见,只是小心地收起宝贝盒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等着下课。

    好不容易等得下课铃声响起,徐泽这才兴奋地朝着琳韵她们的十号宿舍楼跑去,自己保留了一天的惊喜,终于要在这个时候带给她了。

    徐泽早问到了琳韵今儿下午没课,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寝室里打扮准备出来吃晚饭吧。

    徐泽跑到十号宿舍楼,兴奋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不过,话筒中并没有传来那首熟悉的彩铃声,而是让人郁闷的电脑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如需……”

    霎时,徐泽一下愣住了,“关机了?怎么回事?”

    “肯定是她忘记充电了!”徐泽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地笑道,然后又按下了另一组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嘟……”徐泽等了许久,却是始终没有人接听,就在他越来越觉得不安的时候,终于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旋子,琳韵在吗?”徐泽带着一些疑惑和不安,在听得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赶紧问道。

    旋子的声音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答道:“唔……琳韵不在,我…我今天下午起就没见到她!”

    “琳韵不在?”听得旋子似乎有些不自在的语气,徐泽心头越发的觉得不安了,他沉吟了一下,再次问道:“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她的手机关机了!”

    “不知道,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要不你等下再打下试试?”旋子干笑着道。

    徐泽轻吸了口气,强抑住心头的不安,淡淡地道:“好的,旋子谢谢你,如果看到琳韵让她给我一个电话好么?”

    “好的,我还有事,那就先这样吧……”随着语音的落下,话筒中很快地便传来了“嘟嘟嘟……”的断线声。

    握着手机,徐泽那清秀的双眉紧紧地拧到了一起,满心的不安和疑惑:“到底怎么了?今儿可是她生rì,可是她到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又想起方才旋子那有些奇怪的语气,徐泽的脸sè渐渐地yīn沉了起来,难道……想到这里,徐泽心头一惊,转而又摇了摇头,快速地甩掉脑海中的那种可怕想法,喃喃地道:“不会的,琳韵绝对不会……”

    “但今天是她的生rì,可是她的手机为什么会关机?旋子说话为什么会这样古怪?”徐泽脸上的神sè快速地变幻着,良久之后,终于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六楼的那个窗口,转身离去;

    不过,在离开十号楼的门口之后,徐泽犹豫了一下,却是在不远处的树下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就那样坐着,似乎在静静地等着什么……

    十号楼,602寝室,旋子站在阳台上,小心地朝着下边张望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转头对着一个明艳的女孩道:“琳韵,徐泽走了!”

    “走了?确定走了么?”在得到旋子的确认之后,这个叫琳韵的女孩原本紧拧在一起的柳叶秀眉终于舒展开来,松了口气,然后拿过旁边另一位女孩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旋子走进房间来,看着正细声细语和电话里的人亲密地说着话的琳韵,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得琳韵挂了电话之后,才苦笑着道:“琳韵,这样好像不太好!”

    听得旋子的这话,琳韵俏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yīn影,不过很快便又转颜笑道:“旋子,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当初我是喜欢他,但是交往了一阵之后,才发现我喜欢的并不是他这种类型,而我现在找到了一个我真正喜欢的人,你要祝福我才是!”

    “好吧,这个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只是……”说到这里,旋子轻叹了口气:“算了今天是你生rì,我们不提这个事了!”

    很快,刚才的那只手机再度响起,琳韵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脸上绽开了媚人的笑容,对着几个室友笑道:“走吧,我们下楼,他们已经过来了!”

    徐泽远远地看着十号宿舍楼门口走出来的几个女孩子中的那个熟悉身影,心头突然一阵从未有过的强烈刺痛猛地涌了上来,琳韵为什么要骗我……

    徐泽极为疑惑地痛苦着,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因为他看到刚刚走到楼下的四个男生迎了上去,两批人会合到一起,然后其中一个男生给那个最熟悉的身影送上了一束粉红的玫瑰,而且两人还亲密地站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旁边的几人却是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快的起哄声。

    看着这一切,徐泽脑袋无由来的一阵眩晕,胸口突然憋闷了起来,似乎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半;

    徐泽眼睛泛红,咬着牙,狠狠地挥拳在胸口处狠砸了数下之后,胸口处似乎才稍稍地松解了一些,抚着胸,喃喃地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徐泽在这里痛苦着,那边的那一群人也离开宿舍的门口,朝着这边的大道走来,看样子是准备出去吃饭。

    看着这群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徐泽强自镇定着,深吸了两口气,让胸口的憋闷不再那么的难受,然后缓缓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这一群人走着,走着,终于走到了大道上,而也终于有人看到了站在大道对面树下的徐泽。

    “徐泽!”旋子看着对面那苍白着脸的徐泽,惊呼了一声之后愕然停住了脚步。

    听得这个名字,其他的三个女生,都愕然地停住了,齐刷刷地抬起头,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对面正缓缓走过来的徐泽。

    而挽着那个男生的手走在前头的张琳韵,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徐泽,原本正巧笑嫣然的脸,也突然一下凝固住了。

    徐泽缓缓地走过来,看了看张琳韵,然后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板寸头带着个耳钉,满脸张扬的男生,苍白的脸上却是挤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却是让人看着有些发寒。

    “你的新男友?”徐泽淡淡的寒寒的地笑着,那双黑亮的眼睛闪着丝复杂光芒,静静地看着张琳韵,问道。

    张琳韵看着眼前这样往rì俊秀温文的脸上挂着的那一丝淡淡透着些摄人的笑意,和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嘴巴动了两动,心头惶然,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在面对徐泽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惧的感觉,以前徐泽给她从来都是一种温文随意,甚至有时似乎是懦弱的气息,而她在他面前也从来都是处于主导地位,她说什么是什么。

    但是现在,徐泽身上的那种奇怪气息却是让她心头微颤,似乎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敬畏,对就是敬畏的感觉。

    旁边的那个男生,这时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徐泽,好像就是琳韵的前男友;当下冷哼了一声,喝道:“小子,我是谁关你屁事,让开!”

    对于这人的话,徐泽视若罔闻,只是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放到张琳韵身前,看着张琳韵那双娇媚的眼睛,淡淡地道:“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生rì快乐!”

    张琳韵下意识地看向徐泽手中的盒子,当看到那块玉佛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sè。

    而其他人这时也都看到徐泽手中的那个盒子和盒子中的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佛;然后都不禁地朝着张琳韵的胸前看去。一块淡绿sè的玉佛正挂在张琳韵的胸前,只是这个玉佛似乎明显地看起来似乎要比盒子中的那块白sè玉佛差上不少。

    顺着众人的目光,徐泽也抬头看到了那个淡绿sè的玉佛,双瞳微微地一缩,原来方才,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戴这个玉佛。

    嘴角微微地扯动,徐泽正待说话,突然旁边却是一阵猛力袭来,“小子,你找死吧!”却是旁边的那个男生在看到了徐泽那明显成sè好上许多的白sè玉佛之后,恼羞成怒,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响,一时不防的徐泽,手被扇到了一边,而那个盒子也随之撞飞了出来。

    随着旁边众人的一声惊呼,盒子狠狠地撞落到了地上,“啪嗒”一声脆响,那块白sè玉佛在地上颠的一颠,随之断做了两截。

    徐泽看了看地上的玉佛,两眼瞬间却是眯了起来,一直强压的怒气便爆发了出来,不假思索地直接便是一拳挥了过去。

    随着“咚”地一声闷响,那男生一愣之下,便被徐泽一拳击中下巴,溅起了两丝鲜血,人连连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一拳出去,将所有人都惊得一愣,徐泽正待上前去补上两脚,却是被一旁惊得面sè发白的张琳韵一把拉住,只见得她满脸的惊惧:“徐泽,你不要乱来!”

    张琳韵这时差不多也是被吓呆了,她和徐泽交往也有几月了,但往rì的徐泽xìng子温和,说话都少有粗声过,而且事事都依着她,但是却从来没见过徐泽也有这般凶悍的一面。

    只是张琳韵当时虽然被吓得一呆,但是见得徐泽似乎打算上前再动手,这才慌忙拉住。

    不过,她这一拉可好,徐泽正打算甩开,却是被旁边的几个男生反应过来,当下便有一脚踹了过来,踹在徐泽的臀部,让徐泽一个趔趄,往前冲了两步。然后三人便怒喝着围了上来,朝着徐泽围攻了起来。

    徐泽这次憋屈愤怒的很,虽然上中学后就没跟人打过架,这时以一敌三,却丝毫没有退缩;冷哼了一声,便拳挡脚踢,一时之间倒是没吃得多大的亏。

    不过终究一人难敌三拳,不过一小会,身上便又挨了几脚,不过徐泽此时却是完全地打红了眼,丝毫不顾忌对方的夹攻,只顾着对着周围的三人拳打脚踢,拼死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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