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咽喉保卫战无弹窗 第一部（第二次修改稿） 一 失控的导弹 41-50
4周北岳和李中岳大哥作过深入讨论,得出的结论是美、日之间在能源利益上是有着基本矛盾的。日本自身没有资源,如何获得资源,如何保障资源,始终是日本国脉的根本所系。资源问题,是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的根源,这个战争根源至今并未消除。如果这个根源不存在,那么第一次太平洋战争就不会发生,如果这个根源战后消除,那就可以避免第二次太平洋战争。这个根源能够消除吗?
日本能不能从其它方向安全地获得能源?它可以试图从西面俄罗斯那里获取石油。不过,要想稳妥可靠地获得西面的石油,日本就必须放弃北方四岛的领土要求。俄罗斯石油和北方四岛,日本只能选一样。但是日本缺乏大战略家,因此它看不透这一点,拿不起来也放不下,它两样都想要,结果两样都无法稳妥地得到。
传统的南线石油要从中东运来,中间险关重重。战后的半个世纪,日本是依赖美国的武力保障自己的资源供应,因此在能源上不可避免地受制于美国,能源被控制于谁,日本在国家战略方面就要听命于谁。日美关系的战略和谐因此取决于美国的善良和大度,也取决于日本能够隐忍和牺牲的程度。这种克制与忍让维持的和谐受到了石油储量的威胁。近年显现的自然条件意义上的石油资源逐渐紧缺,美日不可避免地在后石油时代到来之际出于各自的国家利益打各自的算盘策划各自的石油战略。各个大国相互之间都会建成一定的能源战略关系,种种能源战略关系都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平衡基础上才能保持相对的稳定,而美日这种一边倒的能源战略关系很不平衡,也就无法稳定。
首先,作为绝对被控制的日本是一个大国,经济实力仅次于美国的庞大经济体的能源完全受控于人是无法与其生产规模相适应的,经济体之间在控制和被控制的方面、层次和力度上形成的相互控制也就是相互依存的经济力学结构归根结底是由双方的经济分工和合作决定的,不能是其它的非经济的外来力量强行决定的,强行决定的外来力量可以强横于一时,却终将被经济分工合作关系的应有形态驱逐出去。日本这个第二大经济体生产所需的物质投入被第一大经济体在政治和军事上完全控制是与这两大经济体代表的生产力高度分工规则相冲突的。格格不入的埋藏着基本矛盾的经济基础之上不可能构筑稳定可靠的国家关系的上层建筑。
其次,美国作为绝对优势地位的一方,也不可能忍得住不去利用这种控制别人命脉的权利为自己谋取额外利益。如果美国能够有节制地使用这种控制别人命脉的优势,那么他的这个对日优势关系或者可以保持的持久一些。不过,美国过于短暂的文明史使得他不具备深厚的文明内涵,无所不用其极的单极主义霸权主义政策可以有效地为所欲为于一时,却无法持久。
在表现形式上,随着日本的经济-军事实力的不断膨胀,必然越来越难以忍受资源命脉的受制于人,日本挑战美国在西太平洋的霸主地位夺回其命脉控制权,或早或晚,只是时间问题。早或者晚,则取决于美日间的力量对比。日本的实力发展到近年仍未占优势,日本经济泡沫破灭后与美国的差距反而开始拉大。但是,自然形态的石油能源渐次短缺却不给日本时间了。日本或者在替代能源上取得重大突破领先于美国,或者在现行剩余能源的控制上夺回自主权。我们至今没有看到前者,所以日本动手夺回能源供应的控制权将不可避免。局势正在演变,我们应该因势利导,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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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扩大会议上,在对日石油战略方面是有不同意见的。
一种意见主张联日。政治局委员、对日谈判代表团团长扼要论述了联日方针的要点
第一,我们威胁最大的还是美国**势力,他们千方百计要遏制中国的和平崛起,使用的两
大手段一是利用**势力牵制我们,二是使用能源扼制政策,一方面利用日本对能源的渴求和日中在东海油田上的矛盾实现以日制华,另一方面很可能直接出面以军事手段扼制我们南线石油线路上的咽喉要地,这都形成对我国家利益的根本威胁;
第二,与中美矛盾相比较,中日矛盾属于次要方面。日本首要的国家战略不是扼制的中国和平崛起,而是获得资源的可靠保障,日本与中国同样需要保护南线石油线路的安全可靠,威胁日本石油供应的是美国而不是中国,日美间存在着能源控制与反控制的潜在深刻矛盾,日本有从美国人手里夺回能源控制权的需求,因此就有与中国实现某种联合的可能,我们因此也有在某种程度上联合日本共同抗衡美国的控制与扼制的现实可能;
第三,东海油田与南海油田相比较,美国将主要利用南线油田和航线咽喉来扼制我们,而日本则要与我们争夺东海石油,中日在东线石油利益对立冲突而在南线石油上则有着捍卫其安全的共同利益;
因此,我们的石油战略应该是在东线石油上与日方寸土必争,而在南线石油上联日抗美,并且利用日本在南线石油上与美国的控制政策的矛盾,分化日美关系,打破美国对日本在争夺我东海油田上的政治军事支持,为此应该在南线石油上舍一块利益给日本人,必要时可以同意日本派进公司警卫队,可以把日方派兵看成是我们控股的南海石油国际合作公司雇用了日本保安,把派兵看成是公司行为而不是国家行为。中国联合日本的力量抵制了美军的进驻,就是把头等威胁减除了,也有助于从周边国家手中收回实际控制权.
周北岳了解我国已派团与日本高层领导人秘密讨论了中日能源合作的空间和各种可能,包括东海油
田区的可能合作方案和共同开发南海油田的可能。作为代表团成员,周北岳参与了大部分谈判过程,所以知道会议开到这里,就要触动中日能源战略的主要矛盾了。南海方面的中日分歧看起来是日本派兵与否,但是,整个南海方向的中日关系都是次要和服从的,它服从于中日石油战略的主要矛盾所在——东海方向。
中国东海油田区域有两条线,一条是中国主张的大陆架自然延伸界线,一个是日本主张的“中线”,争执发生以来,大家就简称这两条线为“中国线”和“日本线”.
“春潮”油气田位于中国浙江宁波市东南350公里的东海西湖凹陷区域,由4个油气田组成,总面积达2.2万平方公里。实际上,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地矿部就发现了这个油气田,本世纪初以来,中国的中石化、中海油和美国的石油巨头美太石油一起组建了东湖石油公司,建设春潮油田,中国绝对控股,给美太石油的股份显然是政治股,构成了中美共同对日的某种政治合力。998年,春潮油田的平湖产油区成功投产;200×年,西湖气田投产,经海底管线输送25亿立方米/年的巨量天然气,一下子缓解了上海、浙江和邻近省份的能源短缺,至200年,平湖、春晓、残雪、断桥、天外天等油气产区纷纷投产,中国巨龙开始美美地吸食着祖上留下来的东海春潮油气,东南省份的经济加速发展,日本方面在谈判时悻悻地说,东海春潮油田的投产和他产生的拉动乘数效应相当于给中国百姓每人提了一级工资。
不止是春潮油田的直接经济效益。在整个能源战略布局上,占有主要供应份额的南线石油从中东历经漫长海路运来,一路上通过输出石油咽喉要地险关重重,要可靠保卫南线石油就必须拥有强大的远程海空军事力量,我们虽然在200年宣布建造航空母舰,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未能成军,原因是多方面的。客观地说,作为现行石油命脉的南线石油是控制在美国人的手里,凭借优势的海空武力,美国霸权主义者什么时候想切断我们的石油命脉,他就能切断。
石油命脉无论如何是不能被切断的。石油不仅是汽车的燃料,那只是很小一部分,中国运输量的绝大部分是海运完成的,船舶要烧油,没有海运就没有国家的海洋经济。陆路运输量主要靠铁路,铁路运输主要还是靠内燃机车拖动。空运当然是烧油的。不仅运输业靠着石油,农业生产指靠的机械化,田间作业机械的动力也是用的内燃机。石油不仅为各行业提供动力,它也是石油化工业的原料,绝大部分化学纤维和各种塑料制品的最初原料还是石油。一个国家失去石油,其经济立即就停止运行,然后就会发生崩溃。中国这样的人口大国,新生经济人口的就业保障依赖着经济增长,而中国经济又是高能耗的,经济的每一分增长都依赖大量能源的消耗,不要说石油命脉被切断引起的经济崩溃,即使是石油命脉被扼制,经济增长速度减缓,不能满足新增就业人口的需求,那么就业不足会严重降低人民生活水平,引起的动荡将直接危及社会稳定和政权稳定。许多现象的背后都折射出能源战略问题,例如煤矿事故屡禁不止,遇难矿工的身后隐藏着各种漏洞和弊端,再往深处追究,就是中国经济发展水平对于价格低廉的能源的渴求。能源被扼制必然带来能源价格上涨,这在中国将引发经济衰退和经济以外的严重问题。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当然要把国家能源战略放在足够重要的位置,它其实主导了我们的外交方针。
石油命脉要想不被切断,只有三个基本办法。第一是全面建立石油替代能源,第二是有足够的海空武力保障南线石油,第三是从其它方向取得石油。第一条我们开始做,但还远未做到,第二条我们一直在努力做,但在传统领域迄今尚未做到,第三条,就涉及到北线石油、西线石油和东线石油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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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线石油就是来自俄罗斯的石油,其核心是中俄之间的战略关系。周北岳曾经与李中岳大哥讨论过这个关系,那次,周北岳一边思考一边说“俄罗斯在对华力量对比占有明显优势的时候,他可能对中国可以很友好也可以很不友好,都是建立在利益需要的基础之上的,也都表现出他对力量的自信;俄罗斯在国力对比上不居优势的时候,他与我们会建立既不特别友好也不特别不好的关系,这是一种现实主义的冷静的合作关系,不过由于存在着一个更加强大的第三人力量,俄中关系主流还是倾向了友好合作,”
李中岳笑着说“大国关系象是罗起来的砖,老大在最上面,把压力加到了下面,所以越是下层的砖受压越大贴得越紧,最上面的几个大国则要看老大施加的压力,老大压力越大他们就贴得越紧。”
周北岳说“影响俄罗斯石油战略的因素很多,东面主要牵涉日本,西面主要牵涉欧洲和中亚国家关系,…”这时,他听到李中岳大哥用一句话作了概括“北线石油嘛,你不依靠它,它就是足够可靠的,你要依赖它,它就是很不可靠的”。
西线石油是指从中亚国家陆路输送的石油。中国最强大的军力就是陆军。那次讨论,李中岳大哥也用一句话概括了西线石油的战略地位“拿到了西线石油,南线石油就不是问题,北线石油就不出问题”。
东线石油因此也远不止是它的经济价值。拿到东线石油,西线石油就不是问题,南线石油就不成为问题,北线石油就不出问题。坐在会议室最后排椅子上的周北岳心中暗暗对东线石油在中国能源战略中的地位作了个一句话的归纳。
东线石油主要牵涉中日关系,背后则展开为中美日战略关系。中日关系正在围绕着东海石油问题打转,在这里中日双方争执的是东海海域权属的划分。
东海最宽处仅为30海里,中日划定各自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就无法避免大块地相重叠。982年日本驻华使馆向中国交通部递交的地图首次明确提出中日间海域应当依据“中间线”原则划分。而中方却主张中日间专属经济区的划分应该遵循“大陆架自然延伸”原则。日本线与中国线之间,差了3个浙江省的面积,成了中日东海争议的触发地。
从国际法角度来看,中国主张的大陆架自然伸展原则合理合法。《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第七十六条对“大陆架”的定义明确规定“沿海国的大陆架包括其领海以外依其陆地领土的全部自然延伸,扩展到大陆边外缘的海底区域的海床和底土,如果从测算领海宽度的基线量起到大陆边外缘的距离不到二百海里,则扩展到二百海里。”类似的案件也有判例在先,99年2月,西德与丹麦、荷兰就北海大陆架归属发生纷争,如按中间线划分,西德所得大陆架最少,但事实上北海大陆架多由联邦德国领土延伸出去。最后国际法院判决联邦德国胜诉,从而确立了领土自然延伸的原则。中国迄今为止在主权问题上十分克制,只在东海进行油气开采活动,所有春潮油田的建设范围,甚至都没有超越日本划定的中间线。我们始终不承认那条线。这个情况就和中印边界争端、南沙群岛争端一样,我们采取的都是“不承认那条线,不越过那条线”的现实主义政策去主张合作,这是相当长的时期内我们处理边界争端的一个基本策略。
周北岳认为,更深入地思考中国对于日本“中间线”的否定,其实我们不是否定那个“线”,而是否定那个“中间”。中间来自两端,前提是两端存在。但是那一端存在吗?日本认为中间线的那一端是日本的留秋群岛,可是,留秋群岛确实是日本领土吗?我们现在只是没有否定。没有否定不等于肯定。我们从来也没有正式肯定过。所以,我们只谈大陆架延伸,不谈中间线问题。没有两端,只有一端,哪里来的中间线?
这时,会场前排一位老同志讲了一句话,打断了周北岳的思考“主权是原则问题,不能拿来做交易。”周北岳知道,这个调子要定下来,就否定了正面同意外军派兵进驻南海的可能,也将在东海钓鱼岛等领土争执上无法继续隐忍和退让。局势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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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前排的另一位领导同志说“我们要尽一切可能保持和平发展的环境。中国的崛起需要和平。我
们在一些主权问题上有时肯模糊一点,就是为了把和平发展环境保持到最后。不过,我们的地方我们肯模糊还不行,他们也要肯模糊才行,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他们反而不肯模糊一下,非要对我们的地方明确归属,较个真,我们就要有采取局部军事斗争的准备。对于日本,抗日不如联日,联日不如制日,制日才能联日。”
国防部长接过去说“他们不肯模糊,事情就必然明朗化了。要有军事斗争的准备,特别是完成军事控制的准备。我们一旦形成对南线石油的军事控制态势,就隐隐扼制了日本的能源主动脉,制日才能联日;同时也有效控制了台湾,非常有利于一鼓而下和平解决台湾问题,这是我们完成国家统一大业的新的战略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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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沉默了几秒钟。政治局委员、对日谈判代表团团长提出,请总参局局长介绍一下南线有关动态。周北岳看到他们局长缓缓站起身来,简明扼要地介绍了美日近期准备在马六甲海峡出口、新加坡附近海域搞一次大规模军事演习,事后可能转为在附近敏感地区常态驻军的情报。然后,代表团团长冷冷地发言了“主权是一定要坚持的。注重原则,更要注重现实。抗日,制日,都要建立在现实力量对比的基础之上,现实是军事力量对比对我们不利。制日我们还做不到。对付美国我们一家单干也是顶不住的。我们不让派,他们就不派兵了吗?东海的春潮油田,那里的钓鱼岛我们讲了几十年,不是已经被日本实际派兵占领了吗?南海的事情,如果我们超出现实处理问题,日本人可以不进来,不过美国兵可就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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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岳清晰地听见,国防部长把茶杯重重地顿了一下,鼻孔里粗粗地“哼”了一声。
大家心里明白,代表团长的现实主义哲学伤害了军队的自尊心,这实际是说,我们一家干,军队是顶不住美国人的,因此必须联日抗美,委曲求全先让日本派兵进来。上将一直主张强硬收回钓鱼岛,武力保障东海春潮油田开发,推动台湾回归,并逐步形成制日的潜势。上将现在可能要发飙了。
不过大家也都明白一个沉重的事实,那就是我们对美日的军事实力对比明显居于劣势。没有军事实力的支持,复台、制日、抗美、收回主权的几个奇谋伟略都难以实施,别人不会认真看待中国的主权要求,甚至霸权主义者想动我们的时候,和平崛起的局面也难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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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总书记缓慢有力地讲了一句话“我们要和平崛起,还要以崛起求得和平。”然后宣布会议先休息一下。
会议休息时,周北岳实施了他蓄谋已久的政治人生中最冒险的一步。他当着所有领导人的面,当着他们局长的面,径自走到国防部长休息的沙发前,对着上将花白眉毛下鹰隼般的目光,镇静地说出了第一句话“我们现在已经拥有对美日军力对比的优势。”
一句话出口满吃惊。
周北岳尽量控制着自己语调的平稳,把中岳岛计划和盘托出。当他讲完全部情况和那个石破天惊的行动计划,才从上将的目光中挣脱出来,转眼就吃惊地发现,几乎所有出席会议的人都已围在上将和他的周围,站成了一个参差不齐的半圆形,有人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却忘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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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是在中南海琴房召开的。琴房是一间200多平方米的平房,里面一应办公设施俱全,落地窗外草木盎然,里面还放着一架国产知名品牌的国产三角钢琴,不管中直机关管理局的同志怎么说明这琴是中直的资产,总书记还是付了琴的价钱。
总书记喜欢在琴房里会见客人、思考问题,一天有不少时光呆在琴房里。今天的扩大会议也是在琴房召开的。
就在这时,那位对日谈判代表团长指挥几个工作人员抬进来一幅字画要挂在墙上,字画上书“共荣”二字,落款是日本的肖犬首相。代表团长介绍说,这是上次访日洽商,肖犬首相送的。
总书记皱了皱眉头说,还是不要挂这里罢,我不喜欢书法。然后就是国防部长接口说“是啊,没得弄脏了这干净地方。”
代表团长一进来就发现大家围站在国防部长那里,听到将军的这句话,一下子脸涨得通红,指着国防部长语调颤抖地说“你,你不要也当义和团啊不依靠中日合作,我们拿什么保证石油供应”
国防部长忽地站了起来,大吼道“对中国人民的爱国主义运动,可以控制,可以引导,但是不能污蔑中国最深厚的国力是什么?就是中国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这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根基依靠日本人?如果群众不爱国了,你靠0个外人也没用”
“砰”国防部长摔出了茶杯。茶杯飞出摔碎在尚未从墙上取下的字幅上,茶汁墨迹一起流了下来。
然后,上将缓缓转过身来,花白的眉毛一扬,对周北岳很冷淡地只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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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部长摔了茶杯,然后一语不发,沉着脸走进琴房侧门内的机要室,总参局局长的脑门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知趣地跟在上将的后面.
机要室内,国防部长在专用光缆机密电话话机上按下了几个键,接通后,对着话筒问“那条船,现在到了什么位置?”
“2天前进入公海,现在位于先岛群岛东北200海里海面,航向北北东,航速5节。”话筒那边清晰报告。
“有没有异常情况?”
“到现在为止,都在按他们的计划行事,没有异常情况。进入公海后,先后受到美国潜艇和日本驱逐舰的贴近监视。今晨还受到日本海军飞机的低空侦察。”
“船上的人员情况?”
“他们从高雄启航时已经载有主要装备和部件,人员300余人。3天内我军多批人员分乘货轮渔船登舰,我军登舰人员主要成分都是近年的复员转业人员,绝大部分是**党员,在部队时都是骨干。到今晨舰上人员已达320人。”
“从现在开始,严密监视美日台的反应和动向。那条船的情况,每4个小时向我报告一次。”
“是我复述严密监视美日台的反应和动向,每4个小时向您报告一次中岳岛号的情况”
国防部长走出机要室,就看见总书记迎面走过来,定了转天在北京西山军委指挥中心召开会议。然后总书记转身对大家说“歇得差不多了,接着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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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周北岳独自一人开车,在北京西山的山间公路上疾驰。奇怪,从中南海一路开到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快到地方了,却发现注意力不能集中,千头万绪,突然一起涌了上来。他猛地把吉普车刹在路边,跳下车来,在路旁的松林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最坏的可能是什么?已经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决定计划成败的中岳岛号已在3天前拔锚启航。这就是说,无论计划是否被批准,都要干到底了。关键的人和物的准备已大致就绪。中国的一支非官方的奇兵将发起一场震撼世界的行动。
今天这样做,对自己有栽培之恩的局长就能够保全,自己当众越过局长,就是这个意思。一人做事一人担了。周北岳内心清楚,局长是掌握基本情况的。对于这个石破天惊的计划,也了解大概,自己过去几次试探,局长都若即若离,未置可否,唯一一次明确的回答却是严厉警告任何人、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完全服从组织,不得擅自行动
周北岳回到车上,点起一支烟。他在等。局长在散会后的回程必定经过这里,还有最后一次可以争取中央批准的机会。
3个多小时后,来路上一部轿车风驰电掣般开了过来。车未停稳,跳下来两个便装的人,不是局长,是中组部局的人,过去也有一面之缘。为首的一个对周北岳冷冷地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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