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夫记无弹窗 第一卷 我要找到你 第六章 都城五公子 第一节 舌战(2)
一直目光低垂的黄袍男子突然抬起头,“那依这位仁兄之见,如遇洪水之灾,你该如何‘学以致用’?”好,困境中能顺势反击,是个人才。蒋福贵无声地叹了口气,“洪水之灾,我也不知如何治之。”
皇甫公子马上报以“你不过如此”的笑容,似乎这样能给自己挣点面子。
可谁知蒋福贵不以为意,又踱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挑了碗粥,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红薯粥真香啊。”
四公子非常不解地朝他碗里的粥望去,只见白白的米粥中,夹杂着黄豆大小的红薯丁,除了香些,实在与洪水之灾联系不上。
四人相互用眼光交流了一下,都摇摇头,潘公子清了清嗓子,“嗯嗯!咳!敢问仁兄这是何意?可否赐解?我等愿闻其详。”言辞虽用得恭敬,可嘴角半讥的弧度,明显是想看蒋福贵的笑话。
蒋福贵仍不为所动,自顾自用筷子夹了一块红薯,在四人眼前晃晃,开始解释:“这是红薯,此物最易存活,且能果腹。”
四公子皆是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唉——”,蒋福贵又是一声轻叹,“这天灾是无人能治的!但是却可以救!灾时吃饭是最要紧的事,而这红薯价廉味美,不失为上上之选。”说着扫视了一下正消化这些知识的四公子,“无论洪水或是旱灾,如若在未生灾情时大量种植此物,并好生储藏,当大灾降临时,则无须为粮食而苦恼。”
这时四公子才缓过劲来,不由点头称是。
蒋福贵喝完自己红薯粥,又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表情引起了白衣男子的兴趣,“这位兄台,你可是有何话想说?”
“我是在想,为何这天灾能救却不能治?”他是在向四公子提问。
被问的四人都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黄袍男子想了想,“每年国家都花大量的钱财修筑堤坝,可每年仍有洪灾旱灾,通道真是无法治了吗?”
皇甫公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原先阳光的神情开始转多云,“唉,是啊!治来治去都是无法除根。”
潘公子原来yīn郁的脸sè,此时更显沮丧,什么话也不说。
白衣男子则歪着脑袋,斜看半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能说话,此时我很可能已脱口而出“修运河”。
算了,还是低调些吧。
一个蒋福贵已把他们四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折腾得垂头丧气,如果我再参和进去,还不把他们逼疯了!
蒋福贵突然大袖一挥,“来来来,诸位是来小店品粥的,怎可被我这小人几句话坏了兴致!都怪我都怪我!该罚,该罚!今天诸位的粥钱小店全免,就当是在下给各位赔不是了。”说完就是一缉,还换上那个熟悉的万人迷笑容,让人拒绝都不忍心。
好么,他拿我的家当送人情!
四公子纷纷还礼后开始各自挑了一碗粥吃起来。
黄袍男子突然停下,抬头直视蒋福贵,“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哇,好明亮的双眼,犀利目光似乎想刺穿蒋福贵的外表,看清他的内在。
蒋福贵直了腰,“山间野民,不足挂齿。”说完把下巴微抬,一种超然脱俗的气质立即显现。
潘公子眼珠一转,严肃道:“兄台太过自谦,今rì能得兄台畅谈,实是缘份,兄台推三阻四不肯自报家门,是不屑与我们相交啊。”想把蒋福贵推到群众的对立面,这招yīn。
“潘公子说笑了。现在谁人不以能认识‘四公子’为荣!我乃草民一介,与众公子相交,实怕有损‘四公子’的名号啊。”
平平淡淡的话却透着冷嘲热讽。这就让我有点不明了:为何这蒋福贵今天非和这四人对着干呢?
蒋福贵也不觉尴尬,就这么立在一傍,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潘公子觉得面上无光,又加了句,“这位兄台既然不肯与我们相交,那也不必勉强。但刚才听兄台侃侃而谈,想必也是一位风流才子。我想到一主意……”
皇甫公子沉不住气地问道:“哦?什么主意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潘子又挑了碗粥,尝了几口,这才接着说:“咱们和这位兄台比试一下如何?”
其余三位公子都饶有兴趣地停住,等他下文。
“哦?你想比些什么呢?”蒋福贵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
“十天后,咱们比对联,如何?”
说着,潘公子还略显得意,站起了身,与蒋福贵面对面站好,也学着蒋福贵的样子把手背到身后。
“呵!”蒋福贵冷笑一声,把头从左摇到右,再摇了回来,“总是风花雪夜,无趣!”
“哦?那依在下的意思……?”
蒋福贵把四个人都打量一圈后,扬了扬眉,“风,筝。”
“哈哈哈,”可爱的白衣男子在一旁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蒋福贵,“我还以为你能有何高见!还不是玩乐之事!”皇甫公子与潘公子也跟着笑起来,只有那黄袍男子不动声sè。
蒋福贵等他们都笑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你们比是不比?”
“比!”异口同声,连那黄袍男子也点头表示同意。
“怎么个比法?”有人提问。
“很简单:十天后,咱们五人在这店里,亲自扎一风筝,规则当天再定。”
“要是你输了呢?”皇甫公子问。
蒋福贵挑了挑眉,“如果我输了,愿为各位做一件事。”但明显没有一丝自己会输的语气,“可要是你们输了呢?”
四人一顿,似乎没想过会输。
潘公子笑笑,“你说吧,如果我们输了你想要什么?”
“你们各送一幅字画给我,如何?”这要求不过分,而且从这要求里已能听出他对“四公子”也是“景仰”的,不然讨人字画作甚?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