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祸害无弹窗 正文 第467章 坑人进行时
“陛下好消息。”荣顺郡王手舞足蹈跑来报喜，“有湖南人罗菊泉献上治愈辽瘟疫的良。”朱寿猛然站起，双目圆瞪、身体微微颤抖，“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
惠安伯、辽都指挥使张玉、右都御史顾佐、刑部右侍郎王鉴之、大理寺杨珠、王守仁等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张玉甚至忘了朱寿在此，高兴地冲出去向幸存的同僚报喜。
“只是……”荣顺郡王卖了个关子。荣顺郡很少演戏，脸上流露惶恐，喜悦的声音出卖了他的内心。
朱寿马上问：“对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朕都答应。”
“罗大夫拒绝1万金币的赏银。”荣顺郡王拔高音量。
朱寿还没来得及捧场，惠安伯已经大赞出声，“罗大夫高风亮节！”
顾佐皱眉问：“对还了什么！”不要巨额赏银，只怕对提的要求会让朝廷为难。
荣顺郡王不好意思地：“臣和罗大夫交谈时，不经意间提起惠民药局想在各地建立医。罗大夫激动之下，把赏银都捐给惠民药局支持医建设，他希望能造福天下百姓。也希望朝廷多多关心医。”
“罗大夫仁心仁术，当，当把此义举告知天下人。让天下人歌功颂德。”惠安伯在榆林卫任职期间，深知缺医少药的苦。他是真被这番话感动了。
在场的除了惠安伯，其余的都是人。
顾佐和三法司官员集体看向朱寿。
朱寿神态自若，脸上适当的表现出惊讶。狼来了喊多了，大家都不信了。下次换个套路。
“太祖初设惠民药局，就有意在各地建立医，培养大量的医师帮百姓们看病。只是连年灾祸，朝廷国库空虚，一直没能落实。自从陛下让内承运库承担惠民药局一切费用，惠民药局渐渐有了起色。”顾佐躬身道，“朝廷上下、武百官定会力支持建立医。”
顾佐想，在各地建立医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陛下压根不必使手段逼他们同意。陛下无数次提及取消户籍限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南京玄武湖的黄册库毁了。天下百姓没有乱起来，还不是都指望着取消户籍的事！只是大明有一千多万户，操作起来确实有困难。为了这事，天下间土地交易停了一年之久。地官员们压力大！生怕哪一环出了闪失，不好收尾。
朱寿佯装凝重，在正堂不停地来回踱步。
这下，连惠安伯也觉察出了不同寻常。
荣顺郡王悄悄挪动到一旁，他好像被陛下坑了。
“顾大人的极是。发展医是所有人都会支持的好事。年后皇家研究所招生，原医院也打算招生。现在看来，干脆独立出医院，让医院独自招生。惠民药局的医教授辨识药材、基的药理。医院则让有经验的大夫深造。”
“太医院院使是正五品官，考入医院的大夫们就授九品官身吧。将来他们成后，通过太医院考核的便入太医院，其余人可在地省医院当职。”
“朕刚才想到，民间大夫来就少，还有不少庸医。干脆在各布政司建立权威的医院。医院仿照太医院，开设11个科室。大脉、脉、伤寒、妇人、疮疡、针灸、眼科、口齿、咽喉、正骨、痘疹科各科由医院毕业的医官坐镇。地百姓也就不会盲目的治病。”
正堂里的人瞠目结舌。
朱寿自言自语：“惠民药局医培养的人才，可以直接输送到医院实习三年。再由医院送到地惠民药局当坐堂大夫。当了三年坐堂大夫，才有资格报考医院。除了医，还要开办药厂。医和药厂相辅相成，不怕百姓们看不了病。”
“诸位觉得如何？”朱寿挑眉问。
顾佐等人倒抽冷气。陛下竟然想给医院的大夫授九品官？就算是九品官，这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员。御医才八品！
惠安伯和荣顺郡王抬头望天，不敢多言一字。一盏茶的功夫，陛下就把医、医院、医官、医院弄出来。是临时起意的，谁信谁是傻子。
顾佐深吸一口气：“请陛下三思。臣不反对医院招生。但给录取的大夫授九品官，是否太过？”
顾佐已经用了最温和的语气表述。换成耿直的御史，现在只怕开口骂人了。
“天理即人欲。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金榜题名拥有官身，家改换门楣。假使考医院也能当官，天下人的热情会更高。这才是真正的支持医。”朱寿得头头是道。
王守仁收到了无数枚眼刀。他一脸无奈，这下可被陛下坑惨了。
天理即人欲是他提出的主张。在江南一地受到了诸多心大家的肯定，也受到心门人的追捧。如今已是天下皆知。正在和朱理程打口仗。
此事传出去，心和朱理程的支持者们肯定要打起来。
顾佐力辩：“支持有很多种式。授官一事重大，陛下应当三思而后行。”
顾佐头大如斗。先帝大肆搞传奉官，太上皇也册封了不少。皇家研究所的前身是内行厂，内行厂建立初期收留了不少被裁下来的传奉官。如今新皇做的更绝。
这祖孙三代真是……一脉相承。
“听顾大人的。朕思考时也参考一下天下人的意见。”朱寿招唤身边的中书舍人：“刘爱卿，你根据朕的意见写一篇章。记得用你的名字署名，投给大明皇家日报。让天下人都来议议此事。”
朱寿又打算坑一个人。
刘鈗是这次唯一跟到辽的中书舍人。他是大明有名的神童。八岁时被成化帝赐予中书舍人的官职。经历弘治朝，到现在的正德朝，他还是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官职虽然只是七品，却是皇帝的私人秘书，能随时随地见到皇帝，外头无人敢怠慢。刘鈗做了这么些年的中书舍人，估计是受到他爹、成化帝的老师、内阁阁老刘珝的授意。
“属微臣的名？”刘鈗忍不住出声确认。
朱寿点头：“若朕署名，怕大家碍于皇权言不由衷。”
荣顺郡王抽了抽嘴角。朝野上下几乎不会言不由衷的话。因为陛下我行我素，压根不在意大家什么。厂都懒得抓言语抨击陛下的人。报上去不过是换来陛下的哈哈大笑。
“今天是个儿好日子”朱寿心情极好，唱着奇怪的曲离开。
顾佐质问同僚：“陛下此举与重立传奉官何异？尔等为何不反对？”
“此事刑部管不着。”刑部右侍郎王鉴之摊摊手。
大理寺杨珠苦笑：“我等反对有用？”
王鉴之提醒：“有人愿意放弃十万金币的巨额财富支持医。朝廷竟然连低品级的医官都不舍得授予。天下百姓会如何想？”
煽动舆论约束皇帝，是官员们常用的伎俩。如今新皇屡屡用这招对付官员，效果同样有效。郧阳府的官员可是深有体会。
刘鈗决定，他会在署名前加上中书舍人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