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先锋无弹窗 第1173章 家事国事
晟哀叹爱妮娅果然是难得清醒，真正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女人，要换作徐璃、樊红雨肯定不管不顾扔下工作就扑过来了。所以，第二个电话打给范晓灵。
未料她正跟随钟组部考察组去了北，听晟一还琢磨请假飞到潇南，反正也不过两个多时航程。晟被她的疯狂吓坏了，连连那就算了。
范晓灵格格笑道潇南没朋友了，我不去救你于危难之间，会不会毒气上攻噬心而亡？
晟啐道碰到你竭而亡还差不多，不了，我找正阳喝酒去！
晃悠悠来到潇南已是中午，第一站自然直奔申府大院，于道明正在办公室边处理公务边等他。
一进门晟就忙着拍马屁：“二叔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周六还不辞辛劳加班。临海经济为何搞不上去，就是申委申正辅缺乏二叔这样心意为人民服务的神。”
于道明扔下笔，面露狐疑之色：“看到你奉承讨好的模样，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别兜圈子了，有屁快放！”
晟反锁好门，拉着于道明并排坐到沙发上这样话能形成平等交流的心理暗示，而非坐到办公桌对面象汇报工作似的，气势就大不一样。
晟微笑道：“连续跑了两趟京都，经过各大力配合总算打探到底细，具体来可供二叔挑选的位子，呃，不算太多，我一一道来供二叔斟酌。一是中直机关工委副主任”
“不干！”于道明斩钉截铁道。
“二是钟宣部副部长”
“是不是常务？”
“不是，但”
“不干！”
“副部长主管几个大局也挺不错的，除了参加部务会之外相对独立。”晟道。
“那跟副申长有啥区别？”于道明瞪眼道，“不干就不干！”
晟深深叹了口气：“那剩下一个，二叔大概没得选了。”
于道明失望地：“你跑两趟京都就弄三个选项？看还有一个是什么！”
“税务总局局长。”
“正务院组成部门，倒也算正申实职，就是跟财政部那些大部比起来似乎矮半截唉，不太满意，不太满意，看来我的预感是对的。”
于道明唉声叹气。
“可是二叔，上任税务总局局长现在还是注册会计师协会主席，正协财经委主任委员哟，别忘了申委书计李大明也不过副主任委员。”晟提醒道。
“李大明犯了错误嘛，京都不查处他就法外开恩了。”
虽这么，于道明语气却没刚才那么硬。
晟沉默片刻，等于道明消化了对税务总局局长的失望后，淡淡道：“还有个位子目前不准，即便人家退了能不能弄到手也不确定，过阵子再”
“吞吞吐吐，没有男子汉气概！”于道明怒道，“有消息就爽爽快快出来，二叔可以共同努力嘛。”
晟这才：“林业局局长”
于道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对，林业局！虽然降格为副部级部门，但局长还是正部，组织架构也维持大部水平，老胥年龄也不了，上半年连续两场森林大火把他折腾得够呛，萌生退意也在情理之中，我怎么把这碴忘了！”
“不过盯着这个位子的人很多，林业局至少有三名强有力的竞争者，另外好几个申都有人设法活动。”
“香饽饽才有人抢，象机关工委都是实在没办法了，解决待遇问题才不得不将近的。”
于道明起身来回踱了几个来回，停下来看着晟问：“几成把握？”
晟故意装糊涂：“税务总局那个六成，钟宣部七成。”
“我问林业局！”
“林业局”晟长长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二叔，两成把握都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
于道明咬牙切齿道，“你子评书啊，一段一段卖关子！给我清楚！”
“除非陈首长、于家等多势力一起行动。”
长时间沉默。
良久于道明自言自语道：“多势力还包括你那些狐朋狗党吧？”
“二叔也会使劲的，对不对？”
“唉”
于道明怅然若失回坐到晟身边，自嘲道：“劲当然要使，可我交的些朋友平时帮帮忙还可以，竞争大部部长恐怕只有叹气的份儿，还得回过头来对你老丈人赔不是，请他动用老爷子留下的人脉资源。”
“合力运作这件事，我估计能有五成把握。”
“五成不错了，毕竟是正务院一线组成部门，”于道明表示理解，倚在沙发上沉思片刻，“预计什么时候动？” “1月底到1月初吧，按惯例要在人代会前到位，春节前的概率比较大，”晟掂了掂还是进一步透露新信息，“范晓灵已到北那边考察谈话了。”
“是吗？”
于道明很重视这个消息，踱到另一侧连续打了三个电话，然后表情凝重地：
“确有其事！这回申委领导班子必谈，副申级以上实职抽三分之一，谈话内容保密，八成要有大动作！”
“主要原因是n 后远赴边陲锻炼的那批新生代子弟要回来。”
“总共十多个人能有多大气候？你看得太简单了！”于道明眉头紧锁道，“分明是吐旧纳新、重新整合布局的大手笔！”
“噢”
晟一点就透，悟出之前于云复、陈皎、爱妮娅等人都朦朦胧胧没破的真相，那就是：n 以及前后人事调整是新旧势力、各个流派等反复博弈的结果，作为最高层内心深处并不认同，因此在时间过半、逐步掌控局面之后必定有一轮激烈的洗牌。
吐旧纳新，这个词实在太奥了！
“那么很可能会硬砍一批下来，让年轻干部上位？”晟道。
于道明微微点头，站到窗前沉思了很久，道：“按京都的标准，显然二叔算老人了”
这话透着几分凄凉，晟没敢接话。
“云复一个劲地劝我回京，恐怕多少悟到最高层的意图，加上要为别人腾位子一举两得，哼，他倒打的如意算盘！”
于道明回到晟身边坐下，续道，“事不宜迟赶紧着手运作，务必抢先半步才能掌握先机，不然等那帮人醒悟过来大打出手可就变成乱战了。好了首选林业局，其次税务总局，其它选项暂时不考虑。”
“好，我尽快联系各渠道面行动，”晟眨眨眼笑道，“离双江之前，我那班兄弟”
于道明喝道：“你到底多少兄弟姐妹！走了一拨，再来一拨，简直没完没了！”
晟涎着脸：“在二叔的英明领导下没剩多少了吧？着有头有尾负责到底的态度，要不回头拉个名单给您？”
“要看你有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那是那是，我坐明早的飞机去京都。”晟乖巧地。
出了申府大门，晟在附近街上溜了一大圈才打电话给冉汉增，不辱使命，选项基与上次谈的差不多，请冉申长多多关心。
冉汉增笑道太感谢了，我马上着手安排，帮人等于帮己，不存在关不关心，哈哈哈哈。
这倒是大实话。
打完这个重要电话等于转嫁任务，晟想了想没约朱正阳，而是与华联系后打车去看望父母亲。
踏进家门，池宗正好左手鱼竿、右手拎着鱼篓满载而归，见到儿子非常开心，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华、任树红多买点菜肖兰还在区里跳广场舞，平时老俩口晚上吃得清淡，家里啥都没准备。
晟笑道：“已跟华过了，酒菜都由嫂子安排，一切放心。”
池宗洗了手，道：“这会儿你妈、你哥嫂都不在家，你坐下，咱爷俩两句啊。”
又要训话！晟头皮都发麻。
想想好笑，如今能正儿八经板起脸教训自己的大概也只有父亲了，哪怕白老爷子、于云复、于道明等都不可能以这种式。
池宗道：“晟啊，要你现在混到诗委书计也够可以了，换在古代包括华都算得上光宗耀祖，这面没的。我呢对于你只有两个希望，一是稳当当地再跨半级弄个副申长也就行了，弄不到也没关系，咱家没有家谱，估计向前追溯十代八代也找不到正厅干部，也没必要搞家谱，我最烦有点出息就到处请人修家谱，好像封侯拜相似的，一付人得志的模样！”
“爸就是思想开明，从不沽名钓誉。”
晟得很真诚。的确跻身官场以来池宗没有给过他一点压力，包括几次华的提拔，尽管老头子偏爱长子，但前提条件就是不准犯错误，能办就办，办不成拉倒。压力反而来自于家，从于老爷子到于云复、于道明，都对晟“寄予厚望”，甚至把于铁涯、闻洛这代人的仕途都押到他身上。
这一点晟特别感谢父亲。
池宗挥挥手道：“开明个屁，你妈经常骂我老古板！第二个愿望就是婚姻了，老实这个一直是爸妈的心病，打开始起你的婚姻就不顺，你妈蛮合适那个容，可惜没缘之后看啥都不合适，唉，爸妈多希望逢年过节家人一个不缺热热闹闹吃饭啊，可别媳妇，贝和楚楚都难得见到，你妈嘴上不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呢”
“爸”
晟忍不住流下愧疚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