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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邪王宠妻无度无弹窗 第162章 防患未然12

    第16章防患未然

    若水一听,心中就有了数,当下正襟危坐,不不动。

    柳丞相奇道:“汤侍郎,何谓治未病?”

    若水抬起眼,对那人淡淡一瞥,才父亲为自己介绍,此人乃是中书侍郎汤安澜,她一眼瞟过,见他一脸刚愎自用的神情,显然是傲慢自大惯了的,垂下眼帘微微一笑。

    汤安澜似是不着意地往若水的向看了一眼,道:“书中有云,法于自然之道,调理神情志,保持阴平阳秘,此乃治未病之根也。下官每每读到此处,总是不解书中之意,贵千金医术湛,想必定能为下官解惑。”

    柳丞相不懂医道,只听得一头雾水,听他如此,便抬眼看向女儿。

    若水微笑起身,对汤安澜轻施一礼:“汤大人,这三句话听起来复杂,其实只用五个字,就可明了其中的深意。”

    那汤安澜抬起眼,淡淡地“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地道:“五个字?却不知是哪五个字啊?”

    “防患于未然。”若水轻轻一笑,复又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杯细品,再不多一字。

    汤安澜怔了一下,心中微带恼意,自己放下身段向她求教,她却只了五个字,就把自己打发了,岂不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话这汤安澜虽然官至中书侍郎,却是弃医从,他家中原是世代行医,传到他这一代,他忽然弃了医道,改读诗,从此走上了仕途一道。

    虽然当了官,但他骨子里却对医术仍是颇为痴迷,遇到有不解之处,往往会废寝忘食也要琢磨透彻,只是他为人刚愎自用,素来不爱求人下问,这个医道上的疑团已经困扰他许久,听得若水懂医,便向柳丞相提议,想见她一见,从她口中帮自己解破谜团。

    但他明明是想向若水求教,却偏偏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架势,趾高气扬的态度让若水看了生厌,碍于父亲的情面,不得不答,便送了他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他眉宇间掠过一抹不快,也不再话,却在暗中琢磨若水的那五个字,想觉得坐立难安,终于正眼看着若水:“其中详情,倒要请柳姑娘指教。”

    这五个字就像是一个痒痒挠,在汤安澜的痒处轻轻一挠,就马上缩了回去,却勾得他发的心痒难耐,他琢磨觉得这五个字回味无穷,和自己的疑团息息相关,似乎只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自己却偏偏找不到捅破这层纸的工具。

    他迫于无奈,只好放下面子,出指教二字,却暗中涨红了脸皮,只觉得颜面无光。

    众位同僚无不知道他宁折不弯的脾气,听他嘴里出“指教”二字,当真是稀奇之极,于是齐齐向他瞧了过来。

    汤安澜被众人的目光一瞧,更是浑身不自在,脸皮绷得紧紧的,恨不得自己刚才没有脱口一问。

    若水微微一笑:“汤大人,若水只是一个略读过几医书的女子,万万不敢指教大人,只不过我对大人的这三句话,倒是有点儿见解,可以出来供大人参详参详。”

    对既然服了软,若水自也不会咄咄逼人。

    这花厅中所坐的诸位官员,和昨日来访的那一批可然不同。

    昨天前来道贺之人,几乎都是父亲的知交好友。可今天来的这一批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若水一清二楚,要么就是兴师问罪,要么就是来瞧热闹,要么就是幸灾乐祸,她实在是不想应付这一群见风转舵的势利之徒。

    但既然父亲心胸宽大,原宥了他们,她也不会和众人过不去,让父亲下不来台。

    她鉴貌辨色,便知这些官员心里还是存着些别样的念头,对楚王和百姓们的那些话并不信,更对自己的医术存着一些怀疑,若是不拿出一些真事让他们见识一下,堵住了他们的嘴巴,只怕会后患无穷。

    汤安澜听了若水这话,不由松了口气,绷紧的脸皮绽出了一丝笑意,这女子当真是聪明,她嘴里的谦虚,实则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台阶,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柳姑娘,请讲。”他抬眼看向若水,声音中带了几分诚意,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

    “所谓法于自然之道,在我看来,就是应当顺应春夏秋冬四时的变化,这春夏之季,应当晚睡早起,疏缓身体,使阳气疏泄于外,到了秋季,应该早睡早起……”若水毫不藏私,她回想起自己在现代过的医理,侃侃而言,把那三个问题一一剖析分明,只听得汤安澜如醉如痴,连连点头。

    等到若水完,他闭上双眼,在脑海中一句一句地过着若水过的话,良久,双目一睁,站起身来,对着若水长长一揖。

    “今日得闻姑娘一席话,胜过汤某读过的十年医书,真是惭愧啊惭愧。”

    若水忙起身还礼,连道:“汤大人不需如此多礼,岂不是生生折煞了女子?”没想到这汤安澜倒是个爽直的性子,她不由对他高看了几分。

    “所谓达者为师,姑娘不光医术高明,于这医理一道,更远在汤某之上,汤某佩服!”汤安澜由衷道,对若水心悦诚服。

    一众官员们不由得啧啧称奇,这汤安澜恃才傲物,几时见他服过人来?竟然只听了那女子的几句话,就对她这般推崇,真真是奇哉怪也。

    有人便问道:“老汤,柳姑娘才所的话,却是何意?”他不懂医术,虽然每个字都听清了,却完不解其意,只觉得云里雾里,半点摸不到头脑。

    汤安澜却翻起了一双白眼,对他斜斜一瞥,不屑作答。

    那人知道汤安澜的怪脾气,也不以为忤,转头对若水道:“柳大姐,老朽有一个怪病,至今己有二十余年,瞧过了无数名医,吃过不知多少药汤,却不见半点功效,不知柳大姐是否可以帮老朽瞧上一瞧?”

    若水闻言瞧去,识得他是太仆寺卿吴默,温言笑道:“不知吴大人是何怪病,请吴大人详细。”

    “老朽每年一到这个时节,就觉得鼻头作痒,总是想打喷嚏,平日里也还罢了,只是每每上朝之时,总是格外难忍,有数次险些殿前失仪,着实令人苦恼。”吴默皱起眉头,唉声叹气。

    “怪不得金殿之上,常常见你以袖遮鼻,原来是这个缘故啊。”有人恍然道。

    “我也是没法子啊,只好在袖子里藏块生姜,每当想打喷嚏的时候,就嗅上一嗅,借着那股子生姜的气味,把喷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却是好生难受。”吴默愁眉苦脸地道。

    若水若有所思,她的目光在吴默身上转了几转,忽地问道:“吴大人,请问您府上是否养得有一只虎皮鹦鹉?”

    吴默“咦”了一声,奇道:“有啊,老朽府里确实养得一只虎皮鹦鹉,只是此事柳姑娘从何得知啊?”他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柳丞相,柳丞相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他也很是好奇,女儿是如何得知此事。

    “想来这鹦鹉定是大人的心爱之物,大人回府后,常喜欢去逗它话,您这衣袖上还沾着鹦鹉的羽毛呢。”若水着,抿唇一笑。

    “哦,哦,原来如此,柳大姐真是细心。”吴默从衣袖上拈起一只色斑斓的羽毛,微笑道。

    “只不过”若水话风突然一转,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吴大人,只是从今往后,您不可再养鹦鹉,您这打喷嚏的怪病,就是由这鹦鹉引起的。”

    吴默脸色登时一变,满脸不愉之色。

    众人都知道他这只虎皮鹦鹉极是难得,模仿人声唯妙唯肖,几可乱真,吴默爱逾性命,若水叫他不可再养,岂不是生生要他的命一般。

    吴默忍不住向柳丞相瞥了一眼,心道,莫不是你觊觎我那只稀世的鹦鹉,才叫女儿有这番辞,想打我宝贝的主意不成?

    柳丞相被他一瞥,己猜出他的想法,哭笑不得。

    他自己当那鹦鹉是宝贝,便以为人人都稀罕不成?他淡淡地别过脸,不去理他。

    吴默忍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柳大姐,你我这怪病是由这鹦鹉引起,此话可大大不妥。”

    “不知哪里不妥,请吴大人明言。”若水眨眨眼。

    “老朽得这怪病,至今己有二十余年,至于这虎皮鹦鹉,乃是八年前老朽所养,难道那之前的十二年……”他到这里,住口不,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显然是,你这女子乃是信口雌黄,胡八道。

    若水微笑道:“吴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人可以回想一下,在大人养这只鹦鹉之前,大人是否并未官至侍郎?这只鹦鹉想必是大人升任侍郎之后,旁人赠送于大人的礼物吧?不知若水猜得对吗?”

    吴默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不可置信地瞧着若水:“你、你怎知道?”

    旁人一见他的神色和的话,便知若水的一点不错,心中都是大奇,暗想这柳大姐莫不是有未卜先知的事?

    若水抿唇一笑,道:“我是从大人的病情推断得知。大人升任侍郎之前,想来多与马匹打交道,这病症就由此种下了根苗,虽然时时发作,但并不严重,因此并未引起大人的重视。大人升任侍郎,有了这只虎皮鹦鹉,就像是原先埋下的火种,这只鹦鹉就像是导火索,一下子将埋藏的火种引发了出来,这才让大人时时觉得困扰。”

    吴默听是迷糊,问道:“柳大姐可否得明白一些?什么火种?这和马匹又有什么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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